在楼梯口，惟一扶着栏杆细思了片刻。
突然，她手一松，滚了下去。
头破血流的滋味早就品尝过，所以她晕过去前，竟然没什么痛苦。
其实也没有完全晕厥，就是昏昏沉沉的，隐约能听到这栋别墅里的佣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她。
然后医生来了。
又过了很久，那个男人终于又出现了。
带着一身的寒气。惟一睁开虚无的眼睛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。
她哭。
她开始哭，
她暴哭，梨花带雨地哭。
哭的那个变态观感可察地沉默和不知所措了。
等她哭的快要背过去的时候，终于听到他忍无可忍，濒临溃败地问:
“说吧，你想怎么样？”
惟一把小脸埋进被子里，一边簌簌发抖一边抽抽搭搭，整只都是小可怜。
z:“……”
这突然把他给整不会了。
他攥了攥拳头，一把掀开她的被子，霸道地命令道:“不许哭了。”
惟一的哭声戛然而止，但是大大的眼睛里持续蓄泪，不一会儿，眼泪又吧嗒吧嗒不要钱似的。
不让我哭，可是我忍不住啊，我能怎么办？我也很绝望啊。
z:“……”
他喉结滚了滚，干涩道:“说吧，你到底怎么样才不哭？”
惟一坐了起来，“我要见小晨。”
z说:“可以。”
惟一的脸转向他，像是在怀疑地看着他。
嗯？答应的这么爽快？
事实证明，她果然天真了。
她刚要下地，一副冰冷的镣铐铐住了她的双脚。
惟一动了动唇，冷笑道:“以前是宠物，现在成囚犯了？”
z恹恹然:“以前宠着你，你跑了。”
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，“乖一点，嗯？”
惟一到处摸了摸。
z: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“枪，有枪吗？”
“要枪做什么？”
“崩了你。”
z:“……”
这个女人扬言要杀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，他勾了勾唇，弯腰把她抱了起来。
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车，她终于如愿“见”到了小晨。
不过不是在夜鸽子总部大厦，反而是在一个戒备更森严的地方。
她感知着周围环境的一切，心里渐渐有数了。
深海基地——
她揉了揉脖子，说:“小晨呢？我要听他说话。”
“睡着呢，你可以碰碰他。”
惟一碰了碰床上的人，摸到了他的手。
瞎子怎么确定床上的人是小晨？
她摇了摇他，“小晨？小晨？”
显然，不是正常的睡着。
联想到他体内还有k型tara，她一把拽住z的衣领，愤愤道:
“你们到底对他动了什么手脚？”
z一把揽住她的细腰，搂进怀里，贴着她的身体吻住她。
“唔……”
等好不容易松开她，她反手打了他一耳光。
z似乎不爽，语气森然危险:“嗯？又不乖了？”
“乖你妹。你还我健康活泼的小晨。”
“小晨小晨，一天天的就知道小晨，你就不能换个人惦记？”
惟一咧唇一笑，“好，换个人惦记。林渡林渡，我还惦记林渡。”
z的手指捏的咔咔作响，阴鸷道:“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惟一懒得搭理他，又去摇小晨。
突然，一个声音在床对面响起:“嫂嫂，别叫了。”
惟一动作顿住，抬头“看”向对面。
“白、清、萧。”
白清萧声音有点弱，“嫂嫂，对不起。但……你信我，小晨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，他没有事，我不会害他的。”
惟一眼神一冷，“信你？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？”
白清萧脱口而出，“你可以不信我，但你不能不信我哥吧？哥，你说呢。”
一句“哥”，让惟一和z同时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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